七

［正剧向］为什么人希望付出的感情会付以回报（康纳x你）

19.

8:17PM

 

康纳下车跟在汉克身后，与他一同进入案发现场。在进入房间之前，Connor就已经隔着大厅辨认出屋子里传出的是李德和你的声音。

“Daisy，我们走。”盖文听到汉克客气的语气，准备给副队长一个面子：“这里……已经开始酒气熏天了。”他露出一副‘你能懂得’的表情，不相信你无能的爸爸能查出什么来。

 

康纳注意到你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安德森副队长案件授权即将到期，我建议警探留在此地。”康纳适时的挽留，还似乎很刻意地补充道： “很抱歉，李德警探，看来你得自己回去了。”

 

Well done，Connor！

 

你故意地把手搭在康纳身上装出关系很好的模样，直到李德从房间里离开才把手放下。

 

“这个案子并用不了四个小时，我认为你和副队长完全可以在交接时间之前办完。”你故意揭穿康纳的话，如果它真的担心汉克的授权过期，它必定会叫你一起来，而事实是，它并没有。

 

你想知道康纳的“脑子”在说这些话之前是怎么运作的。对面再怎么也是个机器，它的思考方式和人类的肯定大不一样——虽然你也无法搞懂除自己之外的人类私下里都在想什么。

 

“我进门前听到了你们的对话，我的听力会比人类的好一些。”康纳一板一眼地解释道：“你们似乎意见不合，他对你使用了暴力。”

 

Connor把视线投给你生皱的领子，示意你他如此分析的原因。

 

你察觉到自己的衣服歪七扭八地穿在身上，学着康纳从容的样子伸手理了理领子，摩挲了几下布料把褶皱抚平，顺便抖了几下肩膀把外套抖正过来。

 

“而且我认为你并不想和他一起走，不是吗，Sergeant？”康纳看似俏皮的反问。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开始觉得自己低估了眼前这个警用安卓的能力，在心里给程序开发人员小小地道歉。

 

康纳是摸控生命最先进的机械，谈判分析是它的强项。它能通过为数不多的细节还原现场，自然也能通过相处推断出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只是它自认为并不会和人类一样产生任何属于自己的情绪，至少和任何一个正常的仿生人一样——人类说什么，它便照做什么，不管这些命令合不合理，正不正当。

 

但任务以外，剩下的选择全都由它自己来做，比如要不要救汉克，要不要现在留下你。机器不会觉得自己多管闲事，它只做自己觉得有利的事情。

 

Hank被晒在一边，自己调查夜总会的时候碰见女儿办案让他的心情变得有点复杂。汉克本想让你尽快离开伊甸园的，但是又不乐意让你和那个只会磨嘴皮的Mother fucker一起回警局，对康纳把你留下的行为感到满意。

 

康纳走进躺在地下已经坏掉的仿生人开始调查，它蹲在地上，用手蘸了一点损坏女孩儿型仿生人鼻子里淌出的蓝血，把手放到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喂！喂！喂！喂！喂！Connor，你好恶心……”汉克的表情看起来嫌弃地像要吐了。

 

“蓝血，WR400型。”康纳对你说：“序号：#429 671 942.”

 

警用仿生人舌头上装载有检测物质的感受器，如果能够忽略掉Connor舔的是什么，它的动作显得又帅气又色情。

这项技能得让法医和鉴定科的专家都下岗了，你心想。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那根神奇的舌头要是舔舔人的皮肤，能分析出他们表皮分泌过多少汗液吗？”

 

“当然，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康纳偏过头，若有其事地对你说：“I can show you if you like.”

 

它知道仿生人的汗液分泌中不含尿素和氯化钠，它只是想要尽快查明你的身份而不被察觉意图。

 

“That’s disgusting！”你蹙眉，康纳什么都舔，你可不想被一根不知道舔过多少奇奇怪怪液体且可能有毒的舌头探测：“你检测那些物质倒是没什么，那你每天清理口腔吗？”

 

“残留的成分会影响下一次的分析结果，我会定时将舌头和指腹进行清理，请不要担心。”

 

你对它嘴巴的部分可以说是毫无兴趣，缩了缩肩膀委婉地拒绝。

 

仔细观察的你注意到，当康纳把手贴到那个被损坏的仿生人额角时，它的手会褪去皮肤层显现出机械本来的面貌，也只有这个时候你会意识到它是台机器。

 

接着它走到躺在床上面目狰狞的尸体旁，前去判断他的死因。

 

“你能试试重启那个仿生人吗？说不定她会知道什么，这方面我不太在行，刚才试了两次，总是重启无效。”你抱臂站在一旁，束手无策。

 

康纳也打算这么做，它走回你附近蹲在仿生人旁边，伸手探向它的腹部。“重启后它大概只能维持运转一分钟左右，我们的时间不多。”康纳回答道。

 

当康纳的手触碰之前，躺在地上的仿生人的皮肤就像收到感应一般自动脱去皮肤层，暴露出白色陶瓷质感的机械表面。它熟练地推开仿生人腹部的外壳，把里面断掉的线重新接了起来。

“看来是被打得不轻。”连身体内部的接口都断掉了。

谁会打得这么狠，逃跑的嫌犯？还是真如盖文所说，只是“玩“的太过分了？

 

重新被启动的仿生人惊恐地爬起来，它不停后退，直到缩在房间的墙壁旁无处可躲，它看起来害怕极了。

 

你第一反应是安抚这个仿生人，就像安抚一些案件中受惊的受害人一样。你双手保持外推的动作，温柔平和地说：“Take it easy，你现在很安全，我们不是来伤害你的，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康纳在它前面缓慢地蹲下，开始询问仿生人事情发生的经过。

 

“他开始打我……一次……又一次……”你听得出她声音里的恐惧，但是你又只能劝说自己那些是软体模拟情绪的结果。

你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这种无法辨别真假的感觉真是有够糟的。

 

“我们的时间不多，她快停机了。”你无暇顾及“她”的身份，只将“She”脱口而出。

 

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康纳迅速地提问着，它看起来也很着急。

 

“还有另一个仿生人，是它干的，对吧。”

 

Connor还没有得到回复，这个仿生人就停止了运作，她的眼睛因为恐惧睁得巨大，却像死亡后一样不再有神。你看见她鼻子里的蓝血顺着嘴角流下来，眼睛里像是闪烁着泪光。

 

How it could be？一个仿生人，害怕的时候也和人一样流泪。

 

你不自觉地抚摸上她的脸，指尖传来肌肤特有的温度和触感。你为她擦拭嘴角不断滴落蓝血，帮她合上双眼，心里惋惜地对她说都结束了，再也不用因为被制造出来的用途合理地被人欺负了。

 

他们从不修好它们，这样严重的损坏程度只会丢去报废。

 

康纳叹了一口气，对没有问出任何有用线索的结果显得并不满意。

 

“所以现场有另一个仿生人……案发至今已经一个小时。它应该早就走远了……”汉克就好像在质问你，你来了这么长时间都干了点什么。

 

他不知道刚才你和李德发生了争执，而你一个人类也没有办法对密室一般的现场仔细地勘察，你甚至不知道仿生人是那样重启的。

“I just…”你试图解释。

 

“不，它不可能穿成那样走在外面却没有人发现，说不定它还在这里。”康纳打断你的解释，也没有注意汉克看向你的眼神，只是陈述着自己的推论。

 

你是真的要被替代了也说不定，先从你父亲那里。

此时汉克看向康纳的眼神——那种你好久没见到的肯定的神色，和他每次面对你的时候不一样。Hank只会把视线移开，就好像你让他失望了似的。

 

“或许有目击者？或许有人看到它离开房间……”Hank补充，他想到门口的那些仿生人，如果他们有能把看到的东西录下来的功能的话。

 

“我去找经理。”汉克转身离开。

 

康纳也走出去继续寻找线索，只留你一个人在房间里。

 

不甘心的你也学着Connor的样子，把手伸向面前这个已经一动不动的仿生人，你把手放到它的腹部，却什么都没发生。你停止了行为，思考这可能真的就是仿生人警探才能做到的事情。

 

你最后一个走出房间，看见对面的康纳抬手伸向对面玻璃外壳上手掌形状的识别器。

 

“未侦测到指纹，请再试一次。”

 

它好像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没有指纹的事实，得到提示后它茫然地翻过手心，仿佛在确认自己的五指是否真的是平滑的。调查受阻的Connor转过身来，只能求助于你。

 

汉克注意到了你们那边的事。

 

“Sorry，警探长，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你问道：“你觉得它们会对这里的客人进行录像吗？在这种地方？”

 

“有可能。”康纳带你过去，问：“你能租下这个崔西吗？”

你愣愣地看了看它，又转过去仔细查看那个仿生人的身材，发出“Uh…”的支吾声表示可以。

你被问呆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想了一会儿才意识到Connor让你这么做的原因——或许它只需要链接对方就可以查看记忆了。

 

“Er…你的公司能给我报销吗？鉴于我还没有正式被警局授权。”嘴上这么说着，你却已经伸出手打算为它打开胶囊。

你觉得眼前的康纳不过是大人模样的孩子，如果能让它感觉到局促，那就是它本来的模样，你乐于让它体现出这一点。

 

“你们搞屁啊，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汉克表示并不理解康纳和你即将要做的事情。

 

他一把拉下你的胳膊，防止你真的去租用那个仿生人。

 

你不知道Hank为什么不让你花钱，也不知道他只是怕那个混蛋Sarah忘记给你做一模一样的指纹，他不想让你知道你是仿生人的事情。

 

“Please，Lieutenant.”康纳坚持：“Just  trust me.”

 

然后你吃惊地看自己那个守旧的老爸表情凝固了一下，跟康纳妥协了。他因不熟练而缓慢的动作证明他的确对高科技不是很在行——汉克仔细地弯下腰察看清指纹采取的地方，才放心地按了下去。

 

他可从来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从这里租一个临时的床伴，原因只是为了完成工作。

 

“伊甸园夜总会祝你有个美好的时光。”

 

“啊，不客气。”他回答的客气极了。

……跟工作的时候嫖.娼一样，这样的认知让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叫Traci的仿生人满脸笑容走了出来，它的业务能力娴熟，伸出手要将Hank领去空着的房间，却被汉克低着头躲开了。

 

“老天，康纳你在干什么。”

 

“它在连接崔西。”你给身边的爸爸解释：“它会去查看它的记忆，如果它有的话。”

 

康纳连接完毕，对你们两个说：“它看见了那个异常仿生人走出来。”你感觉发现线索后它语气比刚才好多了。

 

“我要拿她怎么办？”Hank征求你的意见，他不知道要怎么拒绝这个已经被自己租用的仿生人。于是你和汉克开始大眼瞪小眼，两个人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就告诉它你改变主意了。”Connor利落地回复道。

 

你不禁觉得康纳的业务能力也及其娴熟，虽然你难以想象它来过这种地方，甚至也不应该有性爱机器人的功能，但它给出的建议确完全可行。

 

“哈…对不起,亲爱的。”

“… I changed my mind!”你的父亲语无伦次的拒绝，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Nothing personal，you are…a lovely girl…I just,Uh…”

 

你微微偏过身，悄悄地笑了。这可能是他会说的所有委婉拒绝讨好人的话了。

 

崔西踌躇的步伐间明白了你父亲的意思，慢慢地往玻璃柜里走。

 

“You know,I’m with him…”

“并且……”Hank摇晃着双手尽力解释：“我的意思是，和这个人……我不是……就不是……呃……你，um…”

 

终于送走了Traci，你父亲如释重负地发出一声Wow，即使那个仿生人已经回去了，你却依旧能感觉到他的抱歉：“…我只是……有工作要做。”才租用你的。

 

送走崔西以后，康纳又带着你父亲一连打开了好几个玻璃壳……如果不能报销，那老爸这个月可能要喝西北风了……

 

你见到康纳畅通无阻的调查着每个仿生人的记忆，于是问他：“Connor，你的权限有多高？”

 

“对于普通级别的仿生人来说属于最高。”它的语气里倒是没有丝毫的炫耀。但基于它今天的表现，的确是个很厉害的家伙，如果要是个人类的话，将会是社会里精英的角色。

 

Well，警用的，够厉害。盯一盯摸一摸就能读取仿生人的记忆，如果人脑能被如此检测，世界上就没什么秘密可言了。

 

它和李德说的一样，仿生人警探，很厉害。

 

你一路上听汉克唠叨：“不久我们就会绝种，大家都宁可花钱买块贵塑料，也不想去爱另一个人。”你刚才也听李德说过类似的话，关于人类的未来。

 

如果今晚大半个厅里不论性别的仿生人被Hank租用的事情暴露出去，估计会变成几百个故事被全局当作笑柄传个十天半个月…

 

Connor走去了工作人员出口，它走在最前面，刚准备打开前面的门。

“Wait，接下来我接手。”

“Wait，接下来我接手。”

 

同时说出同样的话，你和汉克对视了一秒。

 

“你去后面。”鉴于汉克的级别，你只能听从他的命令，而你永远都被汉克安插在队伍的最后，那个你认为最安全最讨厌的位置。

只是你不知道他多信任你，才会把背后交给你。

 

目前仓库里毫无异常，你看见外面又开始下雨。

 

“老天，看看它们……被人用到坏掉，然后就丢到一边。”

 

它们生而如此，除了工作就只能呆在展厅的玻璃橱里，被人享乐就是它们唯一的用途。你庆幸它们是正常运作的机器，只是按命令分合双腿，由指令控制地“咿咿呀呀”，没有意识、不会思考。不然这样的日子多么痛苦。

你寻找着仓库里蓝色头发的仿生人，待走到一处阴暗的角落，里面一个仿生人的LED突然变黄了。

 

“Don’t move！”你还没来得及举枪，就猝不及防地被身后的另一个仿生人扯倒。

居然有两个？！

 

你倒在地上，感觉世界颠了个个儿——钢管舞安卓的力气真的不是盖的。刚才把你拽到地上的仿生人抬起了腿，你躺在地下，为了躲避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鞋跟连忙转了一个骨碌，真要被她的高跟鞋踩一脚，估计得终身带个洞活着了。

 

“Daisy，watch out！”汉克的叫声把异常仿生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你在狭窄的过道里手脚并用，终于有机会站起身来。

康纳那边正处于劣势，它的力气显然不如那两个仿生人的大。你立马冲上去，拦着它的腰把康纳面前的仿生人拉开，它比你想象地要难缠多了，不仅体重重，力气还特别大。

 

你终于明白警用仿生人为什么抵不过一个夜总会的，这两个仿生人虽然看起来像人，但本质上还是机器。如果跟正常的人类相比，它们既高大又有力，就算是让年轻时候的Hank来，也不见得是它们其中一个人的对手。

 

汉克那边情况也不容乐观，他刚被另一个仿生人掀翻在地。刚才你闻到了汉克身上的酒气，你知道他现在精神半麻痹的状况很危险。

 

“爸爸！你还好吗爸爸。”

 

“快！它们就要跑了！”汉克头疼欲裂拒绝了你的帮助，刚醒酒的他觉得自己反应力差了许多，但因为并无大碍，他指示你快点去协助Connor。

 

当你接受命令跑去昏暗潮湿的小巷，看见康纳正被两个仿生人抓着胳膊抵在墙上，正被按住头往墙上砸，可见状况非常不利。你上去擒住一个仿生人的胳膊，将它反剪于身后的同时一脚踢向它的膝盖，拿出手枪准备先给它大腿关节一发子弹，它倒地之前反手想要给一肘，你在遮挡攻击的时候手里的手枪被砸飞了出去。

 

它们抡起周边所有能用的东西往你和康纳身上砸，即使没有捡起地上的手枪，也丝毫不给你们起身的机会。

 

“Connor，把枪拿起来！”

你扫了一腿眼前蓝发的Traci让它跪下，让康纳有机会捡起你掉在地上的手枪。

雨丝停留在空中的时间变长，你转头叫它开枪的一瞬，却看到往常行动力极佳的康纳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刚才被击打的时候功能受损了？

“Stop it!!”

 

你夺过刚赶上来的汉克手里的枪，匆忙地对准了栗色发丝仿生人的电源。

 

 “嘭——”

伴随着空中炸开的枪响，子弹穿过空气，直直地打进它的胸口。那个准备至康纳于死地的仿生人应声倒地，被损坏电源的它再也不能被启动了。

没关系，只抓住一个活的就够了。

 

你仍举着手枪，威胁一般地指向另一个仿生人，一片属于冬天的雪花融化在黑暗里泛着寒光却尚发热的枪管上。

 

“Why……”

“她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蓝发的Traci额角变红的LED在昏暗的小巷里格外显眼，它无助地抱紧地上准备与它一起逃跑的仿生人，将手捂在它躯干的枪口上。

 

它背对着你，再无抵抗意识。

“我很抱歉，但你们的行为已经构成袭警。”你拿出手铐，朝崔西走近。

 

“当那个男人杀了Traci的时候……我知道下一个就是我。”

 

“我好害怕……我求他住手，但他不肯……”雨和雪水融化在崔西的脸上，就像是它在流泪：“我只好抓住他的喉咙，用力掐下去……”

 

它安抚完身边一动不动的仿生人，慢慢转过身来。你再次用枪对准了它，但与之前不同的是，它不再反抗了。

 

“对，是我杀了他，但我只是要保护自己。我想活下去……我想回到我的爱人身边……”

 

你发觉这两个仿生人和下午那个跳楼的Deviant不同，那个时候你本觉得异常仿生人拥有的“意识”是病毒感染的结果，也没有仔细去理解它跳楼的举动到底意味着什么。

 

因为你无法理解它，在你看来，那个型号的仿生人不配备触觉，它不会痛，而人被迫活在世上，一部分是因为死亡过程的痛苦，他们惧怕生命结束前夕的疼痛和对死后世界的恐惧；一部分是因为他们还在寻找或等待他们存在的意义出现。

罗伯特既没有痛感，也没有未来，所以你认为它本不应该恐惧死亡，报废对它来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你一度把它的情感归咎于它代码出错和软体损坏。

 

但现在却不一样了。

 

“我想要活下去……回到我的爱人身边……”它带着本不该出现的哭腔：“但你却……你却把我最爱的人杀了。”

我们都不过是为了最爱的人在煎熬中过活。

你在Traci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和你不同，已经没有人在等它了。

 

“I loved her, I loved her ！”在你反应过来之前，你感觉瞬间冲上前来的Traci抓住你握枪的手，按住你担在Trigger上的食指，瞬间扣动了扳机。

 

你看清了崔西最后的表情，那么近。

她对视着你的双眼，里面全是恨意。

 

蓝色的血飞溅在空中，一些液体温热地滴在你脸上、掉进你的衣领，弄粘了你的枪、和你因为紧张而发抖的手。

虽然过程并不完美，但是抓捕任务已经完成，没有得到样本，担至少解决了本市的安全隐患。

和人类一样，异常仿生人也是一群为了活着不择手段的家伙，它们可以为了自由伤害同类，也同样可以扫出自由道路上的任何阻碍——人类。担或许起因只是因为法律没有给予它们正当防卫的权利。

“We are safe now.”开枪的火星和后坐力久久不肯消退，你试着平静下来，就着雨水把脸上的蓝血抹去，转头看向Hank的眼睛，期待他会向对康纳一样，朝你露出稍微有点认同的神色。

但在汉克看来，你回头的那一刻就像一个冷血无情的家伙，漠然地表情将对感情的无动于衷全部展现出来。Hank觉得你杀死了你的同类——蓝发Traci在你面前自杀、你却对此毫无反应的时候，也否定了你本人。

当发觉你对同情一无所知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期待都不值得，你甚至不如一个异常的仿生人。

你注意到他紧蹙起花白的眉头，满脸悲伤地说了句——“老天……”

似乎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不会满意的。